您现在阅读的是
星座小说网www.xingzuoxs.com提供的《相亲相到初恋男友》40-50(第8/14页)
陶年是关心他的,只不过这个没心肝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也没有开口关心他。
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用他那双不带情绪的眼睛看向他的伤口。
如果眼神有手的话,杨则惟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掀开千百遍。
气氛依旧微妙, 暗流涌动,和之前一样, 彷佛一切都没有变。
一个在等待, 一个站在原地, 中间隔着一块无形的板。
陶年无言地抬手,毫无情绪的双眼多了一番涟漪。
有人朝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块红色的石头, 带血的,溅起水花。
终于, 时隔多年那块无形的板被人推开了。
微妙的气氛一撞而散,坦荡的情愫汹涌而至。
衣摆被撩开,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刺眼,陶年的指尖落在上面,小心翼翼。
指尖微微抖,一只大手将它紧紧包住。
杨则惟是卑鄙的,他八年前就知道陶年的软肋。
那时陶年不知道他喜欢各种刺激运动,不喜欢回宿舍,风高月夜,每天和车友进行地下飙车。
和陶年在一起后,杨则惟渐渐减少了这种行为,因为每天晚上他有别的活动,比飙车更让他感到刺激,心动,热血沸腾,单单抱着人都会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杨则惟一直以为陶年没有软肋,家人不是,性取向不是,强大而无情,直到有一天他削苹果皮的时候不小心划了自己一刀,鲜血顺着手指流下。
刹那间,杨则惟第一次从陶年的眼里看到慌张和害怕。
陶年的软肋是他,害怕他受伤,害怕他流血,害怕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和他的母亲一样,消失在那血泊中。
八年前,杨则惟明知陶年害怕,可他依然应约去比赛,因为天气的原因,路况不明,杨则惟在那次比赛中受伤了。
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他满身是血,被血糊住了眼睛,远远地看到陶年的身影,单薄的身躯站在人群后,脆弱而随风飘去。
住院期间,杨则惟对陶年说了很多次对不起,而陶年依然那样平静,无波澜,尽责地照顾他。
出院回家修养的那一天,陶年和他说了分手。
陶年狠心,杨则惟更狠心,打碎了玻璃紧紧握在手中,鲜血横流。
他在威胁陶年,他控制不住自己发疯,他疯狂地想让陶年害怕。
他想让自己身上满是血,他想陶年永远不离开他。
陶年又恢复成初见时的模样,不为所动,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他。
陶年好像不再害怕他受伤流血了。
为什么?
因为陶年其实比他还狠心十万倍,活生生地从心里将软肋拔下来,无法形容的痛楚,宛如再一次经历亲密的人死亡,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分手之后,杨则惟才知道自己有病,做了这么多事一切原因是他有病。
在答应治疗心理疾病之前,他最后一次满足自己,在海上足足飘荡了一个月,任由自己发狂,在此之间发生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此之后,他按部就班去复诊看病,没有再碰过任何危险运动。
杨则惟非常非常诚恳地道歉,比重逢时那句“对不起,我有病”还要诚恳,满腔歉意中带着一丝示弱。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我受伤了。”
陶年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门铃声响起,佣人送午饭过来。
杨则惟松开陶年的手,一点都不急,慢悠悠地转身打开门。
不是简单的病号一人餐,而是丰盛的两人餐,太子爷家里不存在无米之炊。
陶年扫眼看过餐桌,忽然想起在车上林景华说的话,杨则惟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我们要不要买袋米送过去。
这个阵势不像一粒米都没有,反倒像提前准备好海陆空,现在全部都上餐桌了。
不是关师傅的手艺,关师傅还不知道杨则惟回港,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也会知道杨则惟受伤,就不是单纯的鸡汤这么简单。
在杨则惟的筷子即将落在海鲜上,陶年开口:“有伤口少吃海鲜。”
杨则惟听话地不再碰海鲜,眼光光地看着陶年面前的烧腊饭。
陶年将自己面前的烧腊饭分出一小碗,放到杨则惟面前。
杨则惟:“谢谢。”
杨则惟没什么胃口,将那一小碗烧腊饭吃完,还喝了陶年帮他舀的汤,陶年给他夹的排骨,陶年给他夹的乳鸽,陶年给他夹的青菜。
饭后,杨则惟有点胀肚子,横着手臂放在腹部。
陶年见到,问道:“伤口痛?”
杨则惟点头:“嗯,扶我上楼休息。”
陶年把手伸出去,绅士地握上拳头,让他扶着自己的手臂,好像每次扶女士下楼梯上楼梯一样。
杨则惟盯着小臂没有第一时间扶着,而是抬手将拳头打开,牵上了对方的手。
不是扶是牵手,是谁理解错误。
在林景华和沈祖轩离开不到一个小时,陶年上楼进入杨则惟的私人领域,甚至推开卧室的门。
如果被林景华看到这一幕,他和杨则惟自小长大的情分就此瓦解。
区别对待。
陶年穿着西装,板板正正杨则惟看不顺眼。
“换身休闲的衣服吧,我等会要睡个午觉,商谈工作事宜要放到下午,在此期间你穿着西装不方便。”
杨则惟对上陶年的眼神,忽然想起他们好像不需要再装下去了。
“不方便脱。”
陶年:……
杨则惟转身入衣帽间拿衣服,陶年借此扫过杨则惟的卧室。
性冷淡的装修风格,黑白灰,kingsise的双人床,还有桌面上放着一部合起来笔记本。
很明显工作区不在这边。
“过来这边。”衣帽间传来声音。
陶年顺着声音走进衣帽间,见到杨则惟左手拿着一件黑色浴袍,右手拿着一件白色浴袍。
没有纽扣,只有腰带,系上腰带,开叉到大腿根,很方便脱。
“你喜欢什么颜色?”
陶年看在对方受伤的份上,得寸进尺他也忍了。
杨则惟见陶年不回答侧了侧头,陶年这会才注意到对方的后脑勺的头发缺了一角。
陶年问:“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听着很像是骂人的话。
杨则惟说:“不影响正常生活。”
陶年没接杨则惟手上那两件说衣服都勉强的浴袍,敞开的睡袍一览无余。
杨则惟的衣柜大多数都是正装,白衬衫,旁边就是家居服,休闲服,明明有很多正常的衣服。
他顺手拿了一件T恤和一条休闲裤,转头问杨则惟:“介意我穿吗?”
杨则惟挑了挑眉:“我的荣幸。”
他有点捉不准陶年的想法,没有再退却,也没有跟上他的脚步,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头上。
陶年脱下外套,双手解开领带,解开了白衬衫两颗纽扣后,抬眸和杨则惟对视。
对方脚上生根,立足在衣帽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陶年背向杨则惟,不紧不慢地继续解开纽扣。
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星座小说】XingZuoxs.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