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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小说网www.xingzuoxs.com提供的《阴灵之路》450-460(第21/29页)
道门自来都是正统,哪怕是当年道门被太平道的黄巾军拖累,遭到皇朝正统一再限制约束的时候,道门的动作也都是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如今也更不会行那鬼祟之举。
孟蕴顺手将一份卷宗塞给孟昭:“大兄你确实也没想错,道门是没怎么遮掩,但各处州县府衙,也没有哪个胆敢出手阻拦的。”
其实这一段时日里,从各处洞天福地中走出的,并不只有孟昭和孟显这一行人。
这些从各处道场中走出的修行人基本倒也安分,纵然也有人嬉笑怒骂、不屑于俗礼凡规,但他们也没有冒犯律法,行事都还算规矩。
证据就是,哪怕这些道门修行人被一双双目光盯着,也终究没有真的闹到府衙大堂上去。
孟昭将那份卷宗拿在手里,并不急着打开来翻看,而是先问:“阿显那里有了吗?”
孟蕴理所当然回答:“我已经送一份誊抄过的副本过去了。”
孟昭听得,一时也没说话,只那般无声地、默默地凝望着孟蕴。
孟蕴也没避让孟昭的视线,她道:“大兄,我请你回来,自然不会只是为了这一份卷宗。”
孟昭便问:“那是为了什么?”
孟蕴不答,只另说起了一件事:“阿彰在回返阴世闭关以前,曾经叮嘱过我一件事。”
孟昭怔了怔,不由得问:“什么事?”
“阿彰说,”孟蕴看着孟昭道,“如果我遇到了什么棘手的、自己处理不来的问题,可以去请教一下阿父和阿母。”
“大兄,”孟蕴说,“我觉得这句话我应该跟你说一声才对。”
“阿父和……阿母?”孟昭很有些不解,一时陷入了沉思。
孟蕴点头:“阿父和阿母。”
第 455 章
孟昭握着卷宗沉默许久。
这会儿正待在府衙里忙碌的孟珏手上动作不停, 却悄然抬起了头,遥遥往安阳郡城门外看了过去。
他很快收回视线,不过在那一顷刻间, 他又偏转目光往孟府里看得一眼。
这一眼, 正正就和谢娘子的视线撞上了。
谢娘子平静地看着他。
孟珏本来也没想说些什么, 这会儿更是干脆利落地闭嘴。
谢娘子便转了目光去看那正在往安阳郡城里走的马车。
“我原是不想惊扰了阿父和阿母的, 但是……”孟昭摇了摇头,很快拿定了主意, “阿彰虽然年纪比我们都小, 但在某些事情上,他却比我们几个做兄长的都要来得敏锐。”
“罢了,我稍后就去拜见阿父和阿母就是了。”
孟蕴终于放下心头的那点担忧, 真正地笑了开来。
孟昭失笑摇头, 一面去翻手中的卷宗, 一面问孟蕴道:“都跟我说说吧, 这几日里各家到底都是个什么动静。”
其实孟昭所想要知道的那各家动静, 基本都被整理妥当, 罗列在他手里那份卷宗上来, 只要他一翻看, 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但孟昭问了,孟蕴也就耐心地答了。
“距洛阳帝都那位嫡皇长子出生已经过去五日时间,两日前, 杨太后和当今晋帝在宣室殿为这位嫡皇长子举行了盛大的洗三宴。”
“洗三宴中, 虽然贾皇后还在休养,但司马氏皇族各支藩王都有携重礼出席。”
孟昭梭巡着卷宗的目光没有停顿, 却笑了一下:“这一场洗三宴的场面一定很是热闹。”
孟蕴也笑:“传闻是这样的,但很可惜, 我们都看不见。”
孟昭抬起视线,隔着手里的卷宗看了孟蕴一眼,问:“怎么?你很想见一见那嫡皇长子?”
孟蕴点头:“据说那嫡皇长子是司马氏上一代的嫡皇长子再度转生而来,我对这一位,确实很有些好奇。毕竟……”
孟蕴面上眼底的笑意一时敛去大半,尽管如此,她面上还是不见凉薄,更多的还是暖色。
“这位嫡皇长子曾经可是想着将阿彰收拢在手下为他所用的呢。”
孟蕴轻声说:“这般‘慧眼’的皇室俊杰,我当然想亲眼见一见。”
孟昭扬起唇角笑了笑,但视线却重又压回到卷宗处:“听你这么一提,我都对这位嫡皇长子好奇了。待日后机会合适,确实是该见一见的。”
想了想,他又说:“或许,这个机会也不远了?”
孟蕴领会到了孟昭的意思:“大兄是说,这位嫡皇长子明年的周岁宴?”
孟昭点头:“洗三宴宣室殿、长乐宫和椒房殿都办得这样热闹了,周岁宴自然也不会轻忽,到时候,说不得我们也能去见证一下。”
孟蕴不由得好奇:“大兄你有把握?”
新生儿出生以后的洗三宴和周岁宴……
洗三宴是要让亲朋好友见证一下新生儿的康健,周岁宴则是要展示新生儿的灵性慧质。
而为了尽可能地让新出生的这位嫡皇长子摆脱他父皇的影响,皇族搞不好真会让这位嫡皇长子的周岁宴来一个“与民同乐”。
可尽管如此,能去参加这位嫡皇长子、见证这位嫡皇长子资质的“民”,也不可能真是寻常的黎庶……
“把握不把握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准,”孟昭说,“只看接下来这一年时间里你我兄弟三人各自的修行如何了。”
孟蕴不免有些失落,更紧要的是,她想起了一个重点。
“即便我们真的参加了,碰见那位嫡长皇子,我们也做不了什么。那般的场合下,他一定会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孟昭却不觉得泄气:“总是先要见一见人的,至于要不要做点什么,又要怎么做,日后且再看,日子还长着呢。”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真让孟昭、孟显和孟蕴对那位嫡长皇子做些什么,他们也做不来。
那嫡长皇子不论怎么说,到底是肩负万民生息、百姓所望,在他悖逆这份冀望、受万民责难以前,他们顶多也只是给他添些堵,叫他心里不痛快而已。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毕竟那司马慎也没真对他们家阿彰做些什么,就是给他添堵,找了些麻烦而已。
孟蕴心情松快了些,又跟孟昭接着往下说。
“虽然这宗室的各支藩王基本都赶往帝都洛阳参加嫡长皇子的那场洗三宴了,看上去依旧保持着对皇族正朔的恭敬,但……”
“这都是表面的。在那暗地里,这些宗室藩王其实都在不断地来往联络。”
孟昭问道:“当着长乐宫和椒房殿的面?”
孟蕴想起这件事脸色也有些发沉:“不是只当着长乐宫和椒房殿的面,是当着全天下诸多世家望族的面。”
“这是羞辱。”孟昭轻声说。
如何不是羞辱呢?
当今晋帝嫡长皇子出生当日曾有人出手收买产婆,要阴害才刚刚诞下的嫡长皇子一事,虽然没有广而告之,甚至还被椒房殿和长乐宫联手压下了,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又还有谁不知道呢?
又,还有谁猜不到洗三宴上出席的各位宗室藩王中,必定有那一日的凶手呢?
但知道又怎么样?
长乐宫也好,椒房殿也罢,他们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当日被收买的产婆确实没能得手,可长乐宫和椒房殿的人也都没能抓到人家的马脚,更遑论是要抓住真凶了。
这便也罢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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